第三五章：婶子回来了
秋儿说：“今天，婶子给你们讲不成故事了。婶子要去舅舅家看看外婆和舅舅，舅妈。”
“那我们和您一起去。”顾仁泽说。
“咯咯咯。”秋儿笑了起来，“好。”
顾太太走来问：“笑什么呢？”
“娘。”
“奶奶。”
“奶奶。”
“娘，”秋儿笑着说，“这俩孩子守着我，我对他们说。我要回去看一下外婆和舅舅，舅妈。不能给他们讲故事了。俩他说和我一起去。”
“那就一起去吧。”顾太太开心的很是赞成孩子们的说法。
秋儿头发干梳妆好后。带着两孩子去厢房向顾老太太说一声，她要到舅舅家去看一下外婆。
阿梅不去，她要洗一下秋儿和她换下来的衣服。 吴妈和李嫂在厨房已经煮饭了。
顾老太太说：“好，去吧。三个多月没见了也够想的了。”
秋儿提着一个空箱子和两孩子刚走到院子。秋儿被顾太太提着一 篮子苹果后面叫住，“你这孩子，回舅舅家也不晓得带点东西？”就递给秋儿一篮子苹果，“这是上回进货时家里留下的。”
秋儿说：“娘，不用。舅舅还有一间杂货铺呢。有的是东西的。”
“不一样。拿上。”
“娘，那我从省城回来可什么都没带呀。”
“家里是开货行和饭店的。你要带什么？”
“可是，舅舅家。”
“一个挺聪明的孩子，一下子干麻就糊涂了呢。”顾太太怨起秋儿来了。
秋儿笑着接过一篮苹果：“娘，那我就晚饭后在和仁泽他们在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顾太太对那俩孙子说，“到舅爷爷家要听话，不要乱动东西。晓得不？”
“晓得。”两孩子一齐答完，等不起先走了。秋儿跟了出来招手叫黄包车。
一会儿到了秦家，秋儿抱两孩子下了车。在后付车钱。两孩子就跑了进去。喊了起来：“太婆婆，舅爷爷，舅奶奶。婶子回来了。”
快过年了，舅舅和舅妈都在忙着。这一听，就看到秋儿进来了。秋儿喊着舅妈和舅舅，绣坊的绣娘们都回家过年去了。这几天杂货铺比较忙，阿旺还在，唤了声；“秋儿姐，你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秋儿拍了一下他，表示打招呼了。客人们听到孩子们的欢呼声，也是开心的对舅舅和舅妈笑笑，对秋儿说：“秋儿姑娘回家过年来了？”
“哎，是的。”秋儿应着就抱了一下舅舅和舅妈。舅妈赶紧让秋儿和孩子们到后堂的厢房去，那里有火烤，暖和。
外婆从后堂里走了出来：“我听的是秋儿回来了？”
客人们带上买好的货品很是羡慕的离开了。当然又有客人进来的。
“外婆，是我回来了。”秋儿走近外婆抱了她一下。外婆咯咯咯的笑了起来：“咋跟你娘一样的。那年她第一回从省城回来，也这样的抱我和你外公来着。”
“太婆婆，我们也来了。”两孩子怕大人忘了他们。
“好，好，好。屋里坐吧，暖和。”外婆开心的说。
“舅妈，您去忙去吧，等下晚饭我来做。”秋儿知道，年年这几天铺子里很是忙的，家家都要买点年货。
“好吧。”舅妈出去了。秋儿看了一下时间：“我去做饭去。泽儿和皎儿乖乖的和太婆婆说说话。婶子做饭去了。”孩子们点一下头。
外婆说：“秋儿，你去看一下小黄泥，你走后她都有好几天不吃饭。后来你舅舅和舅妈告诉它，说你成亲去省城了，要过年才回来，它才开始吃点东西。”
“哦，我去看看。”秋儿说，“走时忘记对它说一声了。”
顾仁泽问：“谁是小黄泥？我们也去看看。”
外婆笑呵呵的说：“好，一起去看看吧，让它也认认你们两个小家伙。”
秋儿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厨房的后面，对两个孩子说：“小黄泥是一匹马。看，它就在那儿。”秋儿指着马栏里关着的马，“他是二舅舅成亲那年回来在江边买的。买回来时就像一坨黄泥巴，就叫小黄泥。现在是一匹大马。”
这会儿他们也听见了小黄泥轻轻的嘶鸣声。
“嚯。”顾仁泽惊叹，“它好高大呀。”
秋儿走上前手放到马头上说：“小黄泥，我回来了。我成亲去省城住了，走的那天忘记对你说了。你想我了吧，不好意思。”
小黄泥轻轻的嘶鸣，尾巴甩动着，一只蹄子轻轻的打着地。
“婶子，它听懂了。”顾文皎说，“我也想摸摸它。”
“好。”秋儿抱起顾文皎。
顾文皎也像秋儿一样把手放到小黄泥的头上说：“小黄泥，我是文皎。顾文皎。秋儿婶子是我二婶。”又指着顾仁泽说，“他是我哥。以后婶子回省城去了，我天天的来看你，好不？”
小黄泥长嘶了一声。
顾文皎笑说：“婶子，它听懂了。”秋儿放下顾文皎，又抱顾仁泽摸摸小黄泥。
秋儿在做饭的时，就听见两孩子在厢房里咯咯咯的笑，也不知道外婆和他们讲什么？饭好后，秋儿叫舅舅关一下门，吃完了之后在开，让那些买年货的人去别家的铺子。
舅舅喝了点小酒问：“绍钧没和你一起来？”
“他还没回来。”秋儿说，“明天他们洋行才放年假。”
“你是和顾家的货船一起回来的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阿旺，明天早上去拿点货去，后天你就回家过年去吧，初六在来。”
“好。谢谢秦伯。”阿旺吃着饭回应。
两个孩子吃着饭一直就没说话。秋儿说了一些这三个月来在省城生活的情况，当然，也说了那次出去玩，让顾绍钧急坏了的事。回来遇上土匪的事就没提到了。
外婆说：“你这丫头，在家也老老实实的。出门了也胆大起来了。”
秋儿说：“不是无聊吗，所以就出去玩一下。”
“明年生养个孩子也就不无聊了。”外婆说。
“那不是明年的事吗。”秋儿说，“可眼下无聊。”
“你总有理。”
秋儿对外婆调皮的笑了笑。
吃完饭后，秋儿收拾着桌子，舅舅和舅妈，阿旺又开门忙生意。秋儿洗好碗后让两孩子倍着外婆，她上楼去拿衣服了。一会儿满满一箱外加一个包袱，提下楼来对外婆说：“外婆，我这就带两孩子回去了。初二我在来。”
当然她也去对小黄泥说了一下，这五六年来，小黄泥就是家庭成员。
“好，你回吧。”外婆婆站了起来相送。
秋儿说：“外婆，您不用送。外面冷，您回屋吧。”但是外婆还是要送，出了后堂，阿旺过来给秋儿提箱子拿包袱，到铺子外拦下一辆车。
客人还断断续续的来，秋儿和舅舅舅妈告别就上车。看着外婆站还铺子外。她说：“外婆回屋吧，外面冷。”车夫就拉着她和孩子走了。
车上，秋儿问两孩子和太婆婆说什么呢，就听的他俩咯咯咯的笑。孩子们说：“太婆婆说，小时候秦大伯和爹爹还有全叔，二叔，秦二叔老和后街的孩子打架来着。”
“太婆婆有没有说，那他们为什么打架？”秋儿问。
“太婆婆说，后街那些孩子们老说您的坏话，所以爹爹就和秦大伯打他们。不让他们说。”
顾仁泽问：“婶子，是这样的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秋儿说，“那时候，你爹和秦大伯他们可护着我了。”
不解的顾文皎问：“婶子，打架就是护着您呀？”
“不光是这样的。等过几年你上学了就会明白的。”秋儿回忆起儿时的情景，很是温暖。
回到顾家，都已吃过晚饭了。孩子们的回来，家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。
封桂枝高兴的说：“秋儿一回来，我们都轻松了好多。这俩孩子天天的问，我秋儿婶子什么时候回来？为什么要等过年才回来？几时才过年？成天的问这问那的。好烦人呀。”
